坨老丝

一个小学生文笔的老垃圾

早开的晚霞

复健作品,7000+

渣受预警

渣受预警

渣受预警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ooc全是我的,别骂他们,可以骂我)


金在中遇上郑允浩的时候不满十九岁,家境殷实的小少爷被家里送到法国学艺术不过一年,除了认真上学什么都学会了。

彼时日常翘了课的小少爷刚刚从酒吧通宵出来,怀里还搂着一个漂亮的法国妹子,用流利的法语和女孩调完情但不打算带人回家,小少爷附在女孩耳朵边说了句什么,刚刚还咬牙切齿的女孩便又喜笑颜开,小少爷拍拍女孩的屁股把女孩送上出租车后便打算回家补觉。

酒喝通宵,绕是酒量不差的小少爷走路也绕起曲线来,正准备穿过马路走到对面的他被天边铺开的霞吸引了眼球,毕竟学艺术的,艺术细菌扩散起来便驻足路边掏手机开始拍照。

郑允浩就是这个时候开车不小心碾过的水坑,他从后视镜里看到水溅了路边那人一身,他立马靠边停车,下车后往回走。

金在中浑身滴着水愣在原地,脸色却越来越黑,开口便破口大骂。

郑允浩还没有走到那人跟前就听到了那人用自己熟悉的母语骂着脏话,绅士做派的郑允浩不禁皱起了眉,但还是走到那人跟前,递上了方巾。

金在中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刻眯起了眼睛,眉眼弯弯地接过了方巾,对美人总是可以宽容一些的,再开口已经流利的法语:“谢谢你,先生。”

郑允浩闻到了不轻的酒味,又惊讶于这人瞬间的两张脸孔的变化,看来是个醉酒流氓,真真是浪费了这张好脸孔,他也不打算和这人纠缠不休:“你没事吧。”

金在中喜出望外,嚯,还是老乡,于是他笑了,边用方巾擦脸边说:“还是老乡呢,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我外套是限量款,鞋子是新款,嗯,你至少得还我一身衣服吧。”金在中对刚才爆粗口骂了人毫不窘迫,又晃了晃手机,“还有手机 ,似乎进水了。”

郑允浩二十四年来第一次见脸皮这么厚的人,明明是自己违反了交通规则站到了路上,竟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郑允浩抬手看了看表,时间有些赶不及了,于是他掏出自己的明信片递了出去:“郑允浩,我现在很忙,烦请你过后联系好吗?”

金在中接过名片,简单大气的设计,黑底卡片上用高级金漆写着名字,工作单位是当地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啧,年轻有为啊:“我会联系你的,郑先生。”

郑允浩点点头便拂袖而去,金在中则把方巾和名片认真收到上衣口袋里。

金在中上网查了那家律师事务所的下班时间,当天下午就守着时间把郑允浩给叫了出来,郑允浩来得倒是干脆。

“你想去哪儿买衣服?”

“你挑呀!”

郑允浩便带着他去了自己常去的西服定制店。

“我还是学生,西服用不上吧。”

“不是让我挑吗,你总会用上的。”

“哦~”

金在中便规规矩矩地让老裁缝给他量衣服。

临走前,老裁缝竖着拇指对郑允浩说:“jung,你男朋友天生的衣服架子,要是能给我做模特就好了。”

没等郑允浩解释,金在中便先感谢起了老裁缝的夸奖。



那套西服很快派上了用场。

“jung,那孩子又来了。”同事探头望向了窗外,带着看热闹的语气说。

没错,金在中穿着那套西服在追求郑允浩,到今天为止正好一个月。

郑允浩收拾好东西,无奈地的扶了扶额。

“jung,那孩子很浪漫,挺适合你。”

今天的金在中依然抱着一束橙色的小雏菊站在事务所外,花依然同每一天送来的一样,开得很艳,和那天早开的霞一样美丽。

不得不说,那套西服真的很合适金在中,得体的剪裁衬得人也越来越顺眼了。

教养良好的郑允浩依然接过来金在中的花,“好了,回去吧”,他说。

金在中今天没有乖乖听话,而是追上了郑允浩。

“我没开车,也没骑车,可以送我吗?”

“嗯。”

“你每天都收花,又不接受我的追求。”

“嗯。”

“为了你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出去猎艳了,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吗?”

“嗯。”

“这都一个月了,是冰块也得化了。”

“你不用上学吗?”

“反正都缺那么多课了。”

“要是期末学分修够了,我就考虑和你交往。”

“你说什么!”

“再吵我就把你丢下车。”



家里送金在中学艺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金在中身上的那点艺术细胞,天分是有的,不过就是没有那个心思,可现在有了动力就不一样了。

好友对金在中连续一周准时出席感到不可思议:“哇靠,你不是来真的吧。”

金在中认认真真地誊写之前落下的笔记:“为什么不呢?”

毕竟之前差的课太多,就算期末考试成绩不算差,平时成绩还是缺了不少,对着导师们撒娇贿赂一套搞下来终于是堪堪修够了学分。

“喏!”金在中把成绩单怼到对面还在认真看资料的人眼前。

郑允浩抬眼看了看上面的成绩,这才知道原来金在中学的是摄影,“就这么点”,语气似是满意有似是不满。

金在中有些泄气,把成绩单收了回来,摸了摸鼻子:“你也没说考多少啊。”

郑允浩听着金在中完全没了平时飞扬跋扈反而有些底气不足的语气,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下次考高点?”

听完这会话金在中炸毛了:“你耍赖!”

郑允浩抬眼望了过去,金在中的嚣张气焰就被这一眼压了下去,怒火中烧却也舍不得离开,只好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戳着手机生闷气。

郑允浩也不去管他,直到下班时间到,他收拾好东西才叫人:“走吧。”

“去哪儿?”

“恋爱第一天不得吃些好的吗?”



金在中和郑允浩恋爱了。

郑允浩同金在中想象中一样,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恋人,对金在中可谓事无巨细。

无足鸟一般的金在中突然落了地,收敛起了以往的种种坏习惯,开始过一些正常的生活,他再也不泡吧拈花惹草,甚至每天被郑允浩提溜起来按时出席学校的所有课业活动。金在中这才发现他们住的地区经常有早开的霞,绚烂夺目却短暂,金在中开始举着相机拍这些霞。

“好看吗?”

“只要你拍的都好看。”

“老男人说起情话这么要命的吗?”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可无足鸟之所以叫无足鸟是因为他永远长不起脚来。

“酒吧,还是不去吗?”

“我得回家。”

“在中,你已经修身养性小半年了。”

其实一开始金在中提起过要带郑允浩喝酒蹦迪,郑允浩皱着眉摇摇头,又让金在中也少去,金在中也也就放下不表了。

后来金在中才知道郑允浩他出身于法学世家,父亲是检察官,他选择从事和母亲的相同职业——律师。从小的生活环境与他与纵情声色的世界隔绝开来,就算是娱乐活动他也会选择去喝下午茶听音乐会,绝不会同同金在中一样喝一杯放纵自己。

其实郑允浩没有明确地说过他不喜欢金在中的生活状态,可金在中和郑允浩在一起以后还是刻意的远离了原先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生活,学习起郑允浩的生活方式。一开始的确就是玩兴大发,图个快乐,后来新鲜感过去了,纯粹就是为了讨郑允浩欢心,如今被好友这么一撩,体内的浪荡因子又再次活跃了起来。


就像戒毒复吸的人一样,即刻上瘾。

金在中又开始频繁出入过去的那些老地方,他以各种理由搪塞郑允浩。

“我课业太重了。”

“有小组作业。”

“外地有拍摄任务。”

……

郑允浩也绝不多问,金在中能主动干正事他已经是很欣慰,即使十分思念他,郑允浩也绝不多打一个电话去打扰他。

金在中醒过来时已经快下午了,浴室里的水声唤醒了他迷幻的意识,他打量四周,不知道是谁的床,身上布满了吻痕,心内突然袭上一阵犯罪感,他起身穿好衣服,在洗澡的女孩出来之前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金在中立刻打车回了家,洗了澡丢弃了昨夜穿过的衣服。从别人的床上醒过来放在从前不算什么大事,可他现在有了郑允浩,他爱他,他要他。

郑允浩一下班便看到站在事务所外手捧橙色小雏菊的金在中,对金在中突然出现在事务所外他是讶异的,昨天不才说要去外地进行拍摄活动的人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活动结束了?”

“提前结束了。”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我定了八点的音乐会门票,你最喜欢的那个交响乐团。”

“怎么回事,你不是不喜欢的吗?”

“突然想看了。”

室内空调温度正适宜,可对于穿着高领毛衣的金在中来说未免还是热了些。于是,在音乐会中途偏过头想要关心自己并不喜欢此类音乐的男朋友感受的郑允浩就在明暗交错的灯光下,看到了卷下来的衣领后那些新鲜的吻痕。

后半场的音乐再也无心去欣赏。

一场音乐会,一个听得意兴阑珊,一个坐立难安。



金在中陷入了怪圈中。

他沉溺于声色犬马的生活,又在从别人的床上醒来时陷入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中。他如上瘾一般无法戒断灯红酒绿的生活,只能在无尽的后悔中对郑允浩再好一些。

郑允浩是什么人,金在中的焦虑他全都明白,他不去揭穿,只等他坦白。

可是郑允浩没有等来金在中的坦白,却在提前从金在中的住处的信箱里拿到了金在中的旷课警告通知书。

郑允浩开门进去,金在中的家还维持着他上次过来时收拾的样子,说明金在中一直没有回过家,到今天为止他们已经七天没见面了。

郑允浩暴躁地松了松领带,坐到了沙发上,叹了口气后拿出平板处理起手里的事情。

金在中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已经是意外了,他一向不喜欢掌控不了的人或事,他竟然不知道他对金在中竟可以耐心至此,罢了。

金在中喝个通宵开门回家就看见坐在屋子里处理着工作的郑允浩,他当然不知道郑允浩脑子里的天人交战,只想着怎么掩藏自己。

即使身上都是烟酒味,他也选择撒谎。

“你怎么过来了,这几天有个摄影展,我……”

“你多久没去学校了。”郑允浩打断他。

“我……”

“在中,你怎么还这么胡闹呢。”

“不是,我……”

“你真的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过吗?”

被郑允浩这么一问,金在中不知道哪里来的火。

“你是我爸吗?”

“你是我妈吗?”

“你干嘛管我?”

“你知道吗,你和一个老头一样,真的很无聊。”

郑允浩仿佛看不到金在中的气急败坏,只是淡淡地说:“你太幼稚了。”

“幼稚?分手呗。”

“好。”

郑允浩云淡风轻地答到,收拾好东西便离去了。

金在中懊悔地顺着墙坐了下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容易就将分手说出口,也不明白郑允浩为何那么轻易地答应了。

这场分手闹得并不持久,金在中第二天晚上就喝得微醺去找了郑允浩,哭着闹着和好,郑允浩只是摸摸他的头,答应了他,然后把喝醉的人带进了屋子。




可这吵架分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在争吵中,金在中一次次分手挂嘴边,郑允浩照样轻易的同意,过后金在中还是哭着道歉说和好,郑允浩照样同意的干脆。

好友被郑允浩如今的恋爱状态震惊了:“jung,你不累吗?我觉得你们根本不合适。”

郑允浩微微一笑:“他总会长大的。”

好友不置可否:“我看难。”

这次的争吵是郑允浩主动的,金在中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起因是刊登在杂志上的一张金在中的获奖摄影作品,拍的是女孩子的美背,背上交错着吻痕,早晨的阳光散落在上面,一个个吻痕仿佛有了生命。那是金在中某次带女孩回家时无意间拍下的,正好遇到需要交作业,金在中便把照片传了过去,好巧不巧获了奖。

“你这是打我的脸?”郑允浩少见的发了火

金在中理亏,只能闭着嘴等郑允浩泄火。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栓不住你,不如就这么算了。”

金在中慌了,拉着郑允浩的手一遍遍道歉。

郑允浩抽出自己的手,坐到沙发里的另一角沉默地抽起了烟。




沉默的时光总是无意义的,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金在中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寂静。

金在中本想挂断电话,可看到来电显示他还是接了起来。电话时间不长,可挂断电话后,金在中的世界里时间突然就停止了。

郑允浩察觉到了不对,他望着发呆的金在中问:“怎么了?”

“我爸……我爸他死了。”

“我妈让我马上回国。”

郑允浩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坐过去搂住浑身发抖的金在中。

“别怕,别怕。”

“我在。”

“我现在就替你订机票,今晚来不及了,订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家。”

处理好面前的事,他们躺回了床上,郑允浩把金在中紧紧圈在怀里,金在中试着闭上眼睛,可才闭上眼睛耳边又一遍遍回响着母亲的话,干脆睁着眼睛静静伏在郑允浩的胸口。

“哥哥,我没有爸爸了。”

“他之前给我打电话,因为在喝酒所以挂断了他的电话。”

“哥哥,我没有爸爸了。”

……

郑允浩听着金在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地拍着金在中的后背安慰他。

“在中,想哭就哭吧。”



金在中回国后很少有时间和郑允浩联系,父亲的后事,财产的过渡,公司的交接……一桩桩一件件忙得他焦头烂额,而郑允浩隔着冷漠的电波也能把金在中的无力和绝望听得真真切切。

“jung,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老板看着郑允浩的辞职信再三挽留,郑允浩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他实在舍不得这么就把人放走。

郑允浩摇摇头:“国内的事情亟待处理,况且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好,或者说是否还会回来都是未知数。”

从前些天的那通电话里郑允浩才得知金在中现在的处境。金在中父亲的后事处理完后,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手里拿的是金在中父亲的遗嘱,金父把百分之九十的财产都给了那对母子。遗嘱具有法律效力,随遗嘱还附带着一份亲子鉴定,亲子鉴定显示孩子的确是金父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哥哥,原来我爸他出轨都十多年了。”

“我有一个十二岁的便宜弟弟。”

“哥哥,我快什么都没有了。”

孤儿寡母,金在中突然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是个废物,除了会拍几张照片,其余的一切狗屁不通。

“哥哥,你说我爸怎么就这么狠呢?”

“我妈是他的妻子,我也是他的儿子啊!”

于是第二天郑允浩便开始着手离职回国的事情,他放荡不羁的少年不该被这些俗事缠身。

老板知道郑允浩必须走的理由,又见郑允浩态度坚定也不再挽留,拥抱过后送上了真诚的祝福:“jung,你是个浪漫的人,希望你有个浪漫的结局,事务所的办公室永远留给你。”




有了郑允浩,事情处理得就很快。

官司打了一轮又一轮,金在中在郑允浩的帮助下拿回了所有的资产。望着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的便宜弟弟,金在中到底还是不忍心,最后还是给了那对母子一大笔钱。

金在中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这也不是有热情就可以做好的事情,再说他也没有什么热情,在郑允浩的建议下,他退回到线下,以聘任制的形式招人来管理公司,公司总算是走上了正轨。

金在中开始思考是否该给郑允浩求婚,金在中的母亲没有任何异议,经历了绝望的女人得到了郑允浩的帮助,他对这个年轻人有了无限好感。

“小郑是个好孩子,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我知道,可是妈,我怕后悔。”

郑允浩很好,他很爱郑允浩,可就怕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舍不下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怕自己还会后悔,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渣男。




收敛了小半年,金在中在郑允浩的同意下参加了同学聚会。

没想到会在聚会上遇见自己的初恋女友,金在中很爱这个女孩子,要不是异国,他们可能还会在一起。

滚到床上好像变得理所当然。

“你现在有爱人了吗?”

“有。”

“他对你好吗?”

“好,我打算和他求婚,我会和他永远在一起。”

“祝你幸福。”

郑允浩彻夜难眠,他在等金在中回来。

“哎,怎么起这么早?”

“我没睡。”

“怎么不睡呢?”

“等你,我有话说。”

“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金在中攥紧了口袋里的戒指。

“我们分手吧,真的分手。”郑允浩疲惫地说,他本想起去接金在中,却看到了在酒吧门口与别的女孩拥吻的金在中。郑允浩寒从脚起,接而就是无尽地疲惫,追逐早开的霞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与精力。

“为什么?”金在中大惊。

“还需要我说吗?”郑允浩堵死了金在中所有想要解释的话。




郑允浩搬到了酒店里住,金在中依然缠着他。

郑允浩对一切视若无睹,金在中堵着他一起喝一杯咖啡谈一谈,金在中无奈地应了下来。

金在中给郑允浩要咖啡,郑允浩反而要了一杯白水。

“你看,我说我们不合适吧。”郑允浩手握杯子笑着说,这么长时间,金在中甚至都不知道郑允浩不爱喝咖啡,更爱喝白水。

“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金在中摇摇头。

“你说。”郑允浩还是那么冷静。

“我……我……”金在中说不出话,难道要他告诉郑允浩其实自己很爱他,只是……只是没玩够?

郑允浩又笑了,似是有些无奈:“我等不到晚霞开的那一天,因为你注定不会为我停留。

金在中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哭着道歉,发誓,甚至喝醉了去堵门,但郑允浩只是由他闹,等他闹累了又打电话叫车把他安全送回去。

郑允浩打算出门处理之前金在中和弟弟之间关于遗产案的一点遗留问题,下周他会回法国,即使有些过意不去,他也还是联系了之前的事务所,毕竟经历了这些事情,熟悉的环境使他安心,事务所那边对于他的回归抱着十二分的热情。在离开之前帮金在中处理好所有的遗留问题,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温柔或者说是深入骨髓的习惯。

郑允浩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了酒店房间门外,手里还是捧着橙色小雏菊的金在中。

郑允浩告诉金在中自己马上会回法国,告诉金在中自己已经不喜欢橙色的小雏菊,告诉金在中自己要出门办事,没时间陪他玩无聊的爱情游戏,然后在金在中震惊和哀伤的眼神中离开了,把他丢在孤独而幽长的走廊之中。

金在中知道,没人可以撼动郑允浩下定的决心。




“我可以送你吗?”金在中发消息问郑允浩。

“可以。”郑允浩回他。

郑允浩的飞机在傍晚,金在中开车,一路上默默无语,金在中想说让他留下来,让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郑允浩则一直低头戳着手机。

“我走了。”

“嗯。”

“回去吧。”

“嗯。”

“东西我会打包寄回来。”

“扔了吧,不要了。”

“好。”

嘴上虽是这么应着,但金在中依然站在原地。郑允浩把金在中的反应看在眼里,可心里却很难再有什么波动,金在中的确是突然长大了很多,不再同以往那样哭着闹着求原谅,让他情不自禁地心软。

金在中看见郑允浩笑了,他似乎是很满意,可金在中心里却像是被谁被狠狠地挖去了一块,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空白永远无法再填补了。

郑允浩拉起行李箱温和地同金在中道别,“再见”,说完话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了,甚至一眼都没再回头望。

金在中站在原地望着:以前他不懂,后来他懂了,可是来不及了。


后记:

回程的飞机上,邻座靠窗的位置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我坐下后与他交换了一个微笑算是打招呼了,我不太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但这个浑身被孤独和寂寞的男人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即便做不了朋友,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途中我们也可以聊聊天什么的,打发长途飞行带来的无聊时光。

正当我寻找着一个合适的话题时,男人开口了,他说:“好美的晚霞啊。”

我转眼望向窗外,天边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晚霞,美得惊心动魄。男人的声音与他的外表不一样,十分温柔,可我却没从他的语气中的听出任何真心的赞美,“是啊,很美。”

“你看过早开的晚霞吗?”他问我。

“昂?”

“不如现在晚霞漂亮,却是撩人得很。”

男人还在盯着窗外,我把一只耳机递了过去,“我没有看过,但我听过。”

男人转头看着我,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他接过了耳机,又望向窗外。

“天会亮 也会暗 心会跳 会死亡。”

歌曲快结束时,天边的晚霞也散了,他的眼里好像蓄满了泪水,我把手帕递了过去,“顺时的晚霞开得正好,很美不是吗?”

他接过手帕说:“是的。”

飞机落地时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原来他住的地方离我只有三个街区。我提出下次可以带着相机去拍晚霞时,他犹豫了一会儿,正当我想说只是个玩笑时,他点头答应了。

他贴心地帮我叫了的士,门关上前,我知道了他叫郑允浩,和我一样会在法国定居。

(不知道有没有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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